The Foxtrot……您的能力让我惊叹。所以,这是什么?
它的存在可以安抚所有在后室中的将死之人
我不理解它是怎么生效的,您能解释一下您的设想吗?
以列车来举例,让我们想象一下现在身处前室,而前室中存在着这样一辆列车……
1.列车将会永远存在,而你会永远生活在这班列车上,并且它会永远运行。
2.无数的人会上下这班列车,里面的人除了自己都在轮替,你会见到无数的人,你留不住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迟早会回来。
3.时间并不会“发展”,而列车不会磨损,这里不会有逝去和新生,但实际上列车里的人却都是正常的人,不正常的只是自己。
4.你可以自由离开这辆列车,在站台处稍作停留,这是你唯一可以离开列车到达的地方,在列车将要发动时回去便是。
5.你可以作为一名乘客或是一位乘务员、售货员、厨师……就是不可以是列车长,因为你一定是自由的。
6.你对外的社交圈遵循上面讲述的“不会发展”,当超出了现实的范畴时,他们也仍然存在,但他们会不是正常的,而是和你一样是“不正常”的,但这份虚假并不是那么令人失望,因为它是精心为你而准备的。
7.实际上,你在列车上被允许的行为只要不是严重违反规定的都可以去做,如果你将会严重违反规定,这辆列车自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正确的做法是在你因为永恒而无法忍受这辆列车时选择离开。
8.你随时可以离开,只要走出站台,或是等待列车驶去,那辆列车将永远的离开你,并且你将回归正常生活。
有点难以想象……
……不会。这么说吧,我觉得一个人去幻想些什么的话,那那个被幻想的事物或多或少都会提供一些情绪价值才对,而你说的那个设想……
嗯。
该页面可能会使人感到不适
数据库中,有一段被标红的,十分醒目的话。
>>>点击此处进入临时避难所<<<
看着就像是骗小孩的把戏,赤裸裸的陷阱,而不管你在哪,只要访问数据库,它都能出现在你面前,在逃命的时候也是如此。
在绝境中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点了进去。
恳求着之后要面对的不是什么另一处地狱、永恒的折磨。
一个大洞、一个便器,看起来有一种监狱的既视感。
我没有找到任何出口,除了面前这个原本应该是安上窗户的地方。
我探出头往下看,是广阔的水面,远处有一座城市,我想唯一的出口就是从这里跳出去,然后拼尽全力游泳到对岸。
可惜我并不会游泳,所以我跳下去是死路一条,但至少我还有选择解脱这一条路。
……
至少这里还蛮干净的,不过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了吗?
我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刷新出什么。
至少这里有一个马桶,不会让我在需要用到的时候感到尴尬。
数据库终端还在,并且这里似乎能连接到后联网,估计是多亏了远处的城市。
我或许是第一个有胆点击那段字符的人,我或许可以给别人探探路。
待在这里真的很无聊,但至少我安全了,这并不代表我悬着的心就能放下,这一整个房间都是不确定因素。
但我真的很累,所以我打算先睡一觉。
在睡梦中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抬起来,伴随着叮呤咣啷的响声把我吵醒,房间里仍然只有我,然后我发现我靠在了墙边。
这里多了一些东西,一根链条被固定在了房间的中央,延伸到我的两个脚踝上,我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拷起来了,而我的右手被墙上延伸出的链条铐着。
这样的变化十分不妙,这意味着这里存在实体、又或者这个房间本身就有意识。或许在这之前我就该试着从那个口子跳下去,万一能激发我的游泳潜能然后游到对岸去……
这下子我连求死都不方便了,我很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可能我再睡一觉,醒来,地板就会变成岩浆。
我往那个“窗台”外边看,江边的马路上行驶过一辆车,我不知道那边的人能不能看到我,但这辆车给了我一点求生的希望,至少这个地方并不完全死气沉沉的,或许我等下去,那边会注意到我,然后把我救出来。
骗一骗自己总比闷着头感到绝望的好。
除了这些镣铐之外,貌似没有再刷新出什么东西。
我坐在马桶上,偶然间瞥见靠墙的角落似乎还有什么。
是一把刻刀,我靠墙坐下,然后伸出左手去摸马桶与墙之间的缝隙,一点点把那个刀从里面摸出来。
把刀握在手上倒是让我安心了些,至少我也不是没办法去死了。
我在墙上划出一道痕迹,在这一瞬间,我仿佛能看到结局了,满墙的日期标记这样的……
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个地方的情况告诉别人,虽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发展,但我也有必要实时记录它。
根据我现在才意识到我的终端不知道哪里去了的事实来看,我的迟钝还真是一览无余。
?
这可不妙……
我估计是花了几个小时在用刻刀切割锁链上,虽然结果显而易见了,但总该要试一试的。
我累了,而现在我已经不敢再睡觉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睡过了。
为什么我意识不到自己睡觉了,因为我根本就没做梦。
这很奇怪,我知道有的人是会不做梦,但我不是这类人,梦境是我在后室生存中唯一的调味剂,因此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是很乐意做梦的。
但我在这里睡了两次,都没做梦,都是眼睛一闭一睁,然后我意识到自己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往窗外看,还是夜景,是这里的时间固定还是巧合,也可能是我在这里还没有几个小时,只是中间太累睡过去两次。
小刀在我的屁股底下,我紧紧握住它,这是我对绝望命运反抗的唯一证明——我乱说的。
我在墙上做下第二个标记,然后瞥见马桶与墙间的缝隙里又有着什么东西。
一个小方盒,打开里面是几根长的东西。
烟。
我承认,我到后室之后就没见过这玩意,但它现在出现在这里感觉太过刻意。
于是我想到了什么,又到马桶底下摸索。
哭笑不得的是,我没有打火机,那个把我困在这里的家伙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是个白痴。
……
我靠在“窗边”朝外看,紧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稀疏车辆,但就是没有见到一个行人。
等了许久也没瞧见。
我靠在墙边,趴在地上,趴在窗台,坐在马桶上模仿沉思者。
趴在地上对着地板一顿磨蹭,就是没有棉被,这样我还能把自己裹起来休息得舒服一些。
在地板上磨蹭就相当于是别人的打胶,完事的时候我会到马桶那边去……
长期一来,卫生问题肯定会变得逐渐堪忧……往好处想,可能没有这个“长期”,因为我都没饭吃,在这里肯定会渴死饿死。
说真的,我已经开始感觉渴了,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并非完全没有……
马桶,嗯。
在这里很难有时间的概念,每一刻都无比漫长……
但是在后室里,也很难有时间观念吧?
至少这里还很安全,实话说,我的处境还没有特别绝望,更可以说,感觉还不错。
喉咙干得像火烧,还流了满身的汗。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但有了杏仁水后我虚汗盗汗的毛病没了不少,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睡了三次,我觉得我在这里少说少说,我也待了最少有十二个小时。
哈哈,我还没有渴到去钻马桶的程度。
……?
从马桶里冲下去的东西会去哪,该不会是江里吧。
有点搞笑了这样的话,哈哈。
但继续这样下去我肯定要抗不下去。
我去钻马桶,里面有我想要又不太想要的东西,是一袋饼干,还是压缩饼干,这意味着它的味道不会怎么样,但至少是吃的。
哇靠,真是好巧喔,就在马桶旁边诶,我正好可以就着水吃!
……
今天就先这样吧。
虽然有点难堪,但在这里每次我醒来都会有新东西。
或许之后会给我游戏机啊电脑什么的呢,指不定还能有龙虾鲍鱼——
我趴在窗台上,开始进入幻想时间。
总感觉有些模糊了,我估计是睡傻了。
这次摸索到了打火机,甚至还有杏仁水。
真是好运,看来这个空间并不只会玩弄我,说不准我之后会不乐意离开这里。
一口气喝光了那瓶杏仁水,补充完缺失的体力这块后,我点燃了打火机,然后用它去烧烟头。
直到我烧坏了一支烟,我才从有些发愣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真是睡蒙了,烟都不会点了。
我把它插在嘴里,被扶持着,另一只手点燃了火,然后把火推到了烟头上,放松,轻轻吸了一口,这样的姿势就正确了。
……
感觉有些怪怪的。
靠在窗台,望着远方的城市,吸了口烟,这一刻我才感觉到完全的放松。从我在危难中奔逃,到来到这个新的囚笼中的时候起,再到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放松。
是我睡懵了吗,感觉真奇怪。
这种在高处俯瞰城市,一边抽烟的场景,有一种孤独的美。
我以前就会经常这样想象,但我从来没有体验这样的场景,可能是我以前住的比较矮,说到底,这种体验还是有钱人专属的。
根据这个思路,我开始联想过去的生活,或许是在后室待久了,我都没什么大的印象。
印象深刻的,是我在前室做过的,最恐惧的梦之一,绝望感不亚于困在后室本身。
但那个梦只是昭示着开始,此后还会有一个接一个远比这令我恐惧的梦,我甚至有时候会直接不敢睡觉。
那次,我是鬼压床了,张开嘴却没办法喊出声,我没办法起身,甚至是卷曲我的手指也做不到,就这样直直望着天花板,盯着墙壁。
这次的经历被分成了几十段,我终于能抬起手,但是手又回到了原处,我转过身,但下一刻我又平平地躺在床上。
我坐起来,靠在床上,然后又躺在那里;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心想这样我总该能解脱,然后下一刻我就又躺在了床上。
再次起身,趴在了地上,躺在地上……但不论我怎么做都是徒劳。
终于有一次,我能喊出来了,于是把家里人叫了过来,我才终于从这个炼狱中逃走。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喝醉了酒……
……
这次是酒。
真是巧合,巧合地不太像巧合。
我上次在后室里找到酒是在桃心酒庄里。
我开始怀疑这片空间可以响应我的想法,于是我有一个尝试,我想知道这片空间能为了满足我做到什么地步。
在我喝完了这瓶酒后去上了个厕所,再之后我开始躺下睡觉,怎么说……我一开始就希望需要一个被子了,或许我醒来之后会有一层棉被盖住我,又或者我能躺在床上……
再不济,我也想要做梦,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做过梦,虽然喝醉酒后我做的十有八九就是噩梦,但还是有点怀念做梦的感觉。
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是“失败了呢”。
我既没有做梦,也没有被子盖在身上。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醉。
东西不再是刷新到马桶里边了,而是直接被放在了我身边。
可能是意识到把食物放在便器旁边也太怪了吧。
几颗糖果还有两瓶低度酒,没有能让我吃饱的东西,但我实际上也不饿,毕竟我醒来一次也不代表就是过了一天,我实际上在这里可能也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总计都没有一天。
好吧,不要这种会让时间观念模糊的想法了,以后我醒来一次,那就是过了一天,唉,那昨天真够短的。
今天是,压缩饼干配酒。
然后对着地板磨蹭。
顺带祈求一下被子的降临。
抽完一包里面的最后一根烟,我把烟盒抛向江里,它就稳稳地沉入水底,没有激起一波能让我目视到的涟漪。
我拿起那个刻刀,以我的指甲作为切割对象,趴在窗口修我的指甲。
刀划过指甲几乎没有阻力,即便我曾试图用它切割过我身上的镣铐,我没能想到它居然会这么锋利,在我用镣铐钝其锋芒之前有多锋利我想都不敢想。
转念一想,它会不会是被换成新的了?因为我后来是在屁股底下重新摸到了它……好吧这之间估计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可能只是巧合。
总之,我试着用它重新切割锁链,然后发现这把刻刀还是太逊了。
于是乎,咱到了一周的时间,七天,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空间给我补充了一些面包和烟酒。
或许明天才有好东西,也可能是因为这只是我睡醒了七次,而不是真的七天,能够告诉我时间的只有生物钟和我的肚子,就“体”感时间来看,或许我到这里实际上可能才过了两天?
因为这个镣铐让我没法用手枕着头然后睡个好觉……
实话说我觉得腿上的那两条链子也有点多余,光是我右手上那一根就足够困住我了,除非我要把右手斩断……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要给我的脚拷上吧,这样我断了手之后还得自费双腿,那我当然不会这么干,我直接就会放弃了。
在这里我真切的感觉到孤单,外面行驶的车辆现在并不能打动我的精神。我想起来我很久以前听过的玩笑话“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是挺寂寞。
自打来到后室起,“前室”就越来越被标志化了,而现在,想从我脑子里捞出一点关于它的部分都很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倒三观的生活搞的鬼。
我每次喝完酒就把它往窗户外边丢,它就像被泡沫裹挟着沉入水底没有掀起一点点涟漪,空荡荡的。
我有个好想法,我实际上可以把瓶子留着,当雕刻素材,既然这刀锋利到有点令人发指,那我想说不准能切割玻璃。
但很可惜我还是想得太美了。
这把刀直接穿过了玻璃,把整个瓶子搞碎了,我真的已经很轻了,很轻很轻了……
我真的很缓很轻,很轻很轻,慢慢地,特别仔细、小心、认真、细致入微地
服了,搞什么东西,这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我隐约记得,玻璃是要在水里切的,记不清是为什么了,不过难道说我要把手伸进马桶里?
……
开玩笑,真以为我是什么洁癖玩家吗,而且实际上这个马桶的水劲很强,脏东西都被冲走换新水了……不不不,不要想这些东西,未免太过抽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现在没有完整的酒瓶子了,但我拿了块碎片,然后放到水底下割。
右手上的镣铐是最大幅度限制我自由的玩意,我把链条拉直了,镣铐往胳膊上撸,右手最最远可以到达的是食指的指头能浸入水下一半,这实在是有些费劲还有些勒得疼。
……
哈哈,成功了!
然后我需要素材,根据尿性,我得睡一觉,然后醒来之后就有新的酒瓶子了。
然后我就能拿酒寻欢再玩玩雕塑,有一种醉酒诗人的既视感。
呃……又是盗汗,汗,虚汗,盗汗,冷汗。唉……
杏仁水治好了我的毛病,随着杏仁水的离去又慢慢回来了,那我这算不算是对杏仁水有瘾了?
不不不不,话不能那么说,生病了吃药病就缓解了,停药了病就又跳出来一样,那哪能说成瘾?
哦,哦……懂了懂了,这种应该叫依赖。
那我是依赖上杏仁水了,这片空间就那一天给了我杏仁水,之后都是给我低度酒。
不仅杏仁水没喝到,酒也喝不过瘾,我甚至都没醉过。
来到这里后梦也没有做过,更别说我喝醉酒会做噩梦这档事了。
拜托,总该有一个要实现的吧,就卡在中间吗?我看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折磨。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我跪求。
……
喝完了这瓶酒,我朝着马桶那边过去。
尝试在水里切割玻璃瓶子,看起来很成功,玻璃瓶没有碎掉。
我开始想把它雕刻成什么样,像是小车,或是一个同心圆,最后决定还是从简单的几何形状起。
我是没什么力气,但是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足以用那个什么,切铁就和泥一样简单,来形容。我身上的镣铐是论外。
总之,我切下来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圆形,然后只要再在中间掏个洞那就是同心圆了。
比我预想的顺利,是我把目标定得太低了吗?
于是我开始尝试更复杂的形状,就像是我刚刚说的小车。
先划个大致的轮廓,我有点记不清我当时看到的车长什么样了,能确定的是,类似于“凸”的形状,我划成这个先。
然后我得回窗台去看一看远处的车辆。
……
我记性是不是越来越差了?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刻刀划着手上的玻璃板。
光鲜亮丽的街景看得我入迷,直到玻璃板又碎裂开,刀穿过了瓶子,在我的指头上留下一道血印,才想起来要在水里割。
没想到只是割破手指就能流那么多的血,顺着我的指尖到手腕,再往下就被我用另一只手接住抹掉了。
这个时候该干什么来着?包扎?杏仁水?
……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我就不管它了。
继续玩着我的雕刻游戏,得亏我还有素材,不能再像刚才一样犯蠢了就是。
醒来之后,我意外发现我手上的伤恢复原状了。
就好像它从来都不存在似的,我想人恢复的速度不应该会这么快……那么就是空间搞的鬼。
让我高兴的是,清点一下今天的物资:
首先吸引我眼球的是几瓶杏仁水就摆在我身旁,还有一小瓶高度酒和几瓶低度酒,烟也刷了一包打火机也给了一个。
吃的是汽车形状的饼干,一个蓬松的软面包。
除了没有被子和缺的蛋白质这块,真让我挺开心的。
于是我照着饼干的形状在水里雕刻玻璃,很快就完成了它。
实际上,我昨天就已经雕出来了小汽车,只是我为了想更细节化它一点,经常就要跑回窗台那里朝外看。
然后,然后,最后,那个汽车它就这样碎掉了。
雕了太多刀,最后碎掉了。
而且实际上并不是很满意,有点乱七八糟的,因为我实际上没有什么美术天赋……
但这次我则有了作弊的工具,不用靠窗上去看那些车,只要对着旁边的饼干去雕刻就好。
果不其然这次快多了,在我花了一段时间完成它之后,我捞起玻璃到窗台,与外边来来往往的车辆做对照。
……
虽然线条很整齐,但是没那么精细了,但也不会乱七八糟的了。
但还是不是很满意,所以我要重新整,需要更多的玻璃。
所以我开始喝酒,那一小瓶高度酒是装在应该是陶瓷的容器里,这倒是个新的素材,然后我发现,哦!我太专注于我的玻璃雕刻事业了,以至于都忘了醉酒的滋味本身了。
两个玻璃酒瓶,要是有个用来磨的那个什么石头,我可以试着把这个绿色玻璃给磨成宝石。
高度酒实在是辣得难以下咽,我突发奇想把一部分的酒倒进了空瓶子里,然后再倒入杏仁水,结果发现在酒精摧残我的喉咙时杏仁水也会治愈我的咽喉,意外发现了个不得了的新配方。
不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丝滑体验,我不得喝个爽啊?
从我发现新配方到我把所有酒都喝干净时我估摸着也就不到五分钟吧,头有点发痛了,不知道是不是杏仁水给得不够多导致的。
喝完了酒,我就又开始进行新一轮的雕刻。
空间给了我足够多的酒瓶子,今天我就能跟你耗上半辈子,但当我雕坏了第三个玻璃,刻刀第二次扎伤了我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实际上醉得不成样子,血又不断流出,从水底下扯出一条红色的丝线,我甚至还有点心思去玩弄它,直到我看得迷糊,然后把我早些时候恰的面包还没消化完的全部呕出来。
或许我以后会经常有这样的时候了,但问题是我的指头有点发痛,我想伸出右手去按压冲马桶的按钮,但是被链子拴着把我的手给拦了下,于是我就伸出左手去按按钮了,所以按钮上沾染上了一些血。
然后就着净水清洗一下伤口。
雕塑都被冲走了,马桶没有一点损坏,倒是我现在脑子有些混乱。
太扫兴了……我的成果全没了,白干了……
我还是休息了吧。
伤口再次恢复了。
蛋卷饼,砂糖包,牛奶,杏仁水,酒,烟。
齐全了。
这次真是完美的一天,如果有被子就更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空间不乐意给我被子,该不会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吧。
但是,但是。但是!
我对这里已经感到厌倦了。
我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从我画的标记来看是过了十天,最短最短,实际可能才过了三天。
我沉迷在雕刻玻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逃避自己只不过是进入了另一处地狱的事实。
我已经记不清楚外面的景色,或者说,我很难回忆起我在……现实生活中的场景,还有黄色的仓库、灰黑色的仓库……哦靠……
很明显这个空间在试图弱化我的认知,试图将我与这个空间融为一体,到头来我还要因为可能是什么斯德什么什么……什么症一样,对他感恩戴德?
够了,我说够了!
把我照顾得那么好干什么?搞得我是你的宠物一样?
……
我,我可能是昨天酒喝太多了,不太清醒。
提前喝光了今天一整天份的杏仁水,让我的头痛稍微缓解了些……醉酒,醉酒……是啊,是的,我还是没有做梦。
我还是没有做梦还是没有做梦甚至连噩梦都不愿意可怜一下我让我做一次。
来点别的东西,别的东西,别的东西,我受够这个混凝土房子了!
呃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点后悔了,我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清醒着还是不清醒着,但至少很难受就是了,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要这样啊……
妈的……这样的话,我不就,还是得去喝酒才行啊。
我得麻痹自己才行啊。
……
今天开始扩张我生活的新方向,我昨天才终于大彻大悟,发觉了此处绝望的真实。
所以,至少。
我要多多少少,麻痹自己些吧……既然我离不开的话,我就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痛苦。
仔细想想,我要真能用那个削铁如泥的刻刀把我的手脚都切断,仅剩个左手一几一几像条蛆一样拱出去……那我还不如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捅了算了。
烟酒食物……除此之外,我发现了个新的东西。
对面,在这个房间的对面,有一个钟表。
这是干什么,打算混淆我的时间观念吗?还是要帮助我?
至少这样我可以确定我自己是醒着的时候有多久。
随便了……只要不会有怪物从时钟里面冒出来然后冲到我脸上,那它就可以算是好东西。
还有我之前想要实验的,这片空间会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我开始回忆从我到这片空间开始到现在经历的一切。
一开始就把我困在这里,给了我刻刀,烟……打火机是后来给的。
食物,酒……不管怎么说,它好像并不担心我会自杀这点。
……
我开始觉得那个时钟是个折磨了。
有一个过于具体的时间会凸显我在这里才没多久我就已经要崩溃了的事实。
它会让我过于在意时间,我真的很难不去看它。
这同样是一种折磨。
那个钟表被撤下来了。
为什么这个空间只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做出行动呢。
我对什么东西都没兴趣了,雕刻只是我持续了几天的消磨时间的偶然想法,不是说我真的热爱这个,这整个地方就是个地狱、囚牢。
每次我对自己无意间造成的伤害空间都会帮我恢复,如果我是主动求死,它还会吗?
尽管对于外面的世界的记忆已经愈加模糊,但还有一些画面在我的眼前闪回。
……
…………………………
…………………………………………………………………………
我也和他们一样了。
我也和他们一样了。
我也和他们变得一样了,但还请不要混乱,还不确定这个空间会不会帮我安顿好一切。
尽管它小气地床也不给,梦也不让做。
我现在在做一些我可能会后悔的事情,也可能我以后并不会后悔,并且因为自己早早地意识到了这一切而感到庆幸。
“第13日”往后,日期计数就改成我崩溃次数的计数,我要是感觉太折磨了我就会多划几条……当然,睡醒了之后我还是会划的。
它即便撤去了时钟,也改变不了我已经对时间厌烦了的事实。
我昨日不是尝试了伤害自己的吗?
我原先白净的手臂也如我以前见过的别人那样,多了些挣扎的痕迹。
但是啊但是,这个空间居然连我微不足道的、试图反抗的事实都要抹去。
我的手臂又变得一干二净了。
//
实际上,也有些东西会滚落到对面的。
不是任何东西都会被我从马桶里冲走,或是丢到江里。
像是酒瓶子,就有一个咕噜咕噜滚到对面去,然后我怎么都够不着,白瞎了那瓶酒。
但是它总是会帮我把它拿过来的,前提是我得睡着。
然而实际上,我的生物钟早已被打乱成一个很有趣的样子,所以它估计也已经和我一样,睡得不太固定了,也不排除它始终醒着,注视着我的可能,只是怕羞,不在我眼前现身,这样的。为什么要怕我啊,为什么啊,我还能有什么令人恐惧的地方不成嘛。所以,八成只是想营造什么神秘感罢了。
不,不是。
刚刚是我在胡言乱语,而事实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睡眠”的真实感了。
我在这里根本不会做梦,所以。
哪怕我就算和之前一样,规律地去给天数做标记,我也会多或少个几天,然后随着时间的偏移偏差越来越大。
这里的时间真的是在流动着的吗?
我趴在窗台,想要去看印象里,那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
但是等了很久很久……也可能并没有多久,因为时间……操。
总之,没有一辆车,没有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的街景。
我都有点忘了那些机车饼干的样子,忘了我的那些雕刻,或许我该重新拾起它们,而不是在我的胳膊上整一些条条道道,用那些东西或许可以巩固我的记忆,毕竟如果我还在钻研雕刻游戏,那我肯定还记得它的模样。
但是,得了吧,那种看起来合理的解决方法,除了延缓之外什么都帮不到我。
我还是没停地伤害自己,只是那些伤疤最后都会被空间修复,我似乎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
再这么下去,我……
如果……
如果,如果连——
……
如果连死亡都,连死亡都无法让这个空间真正,真正,真正在乎我一点,那,那,那
那我,那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什么要想的了。
我最后在镣铐上浪费力气,果然还是没有换来什么成果。
于是下一刀我选择往我的心脏上——
刺进去——
但是,但是,但是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我的手停下了啊!
那把刀如此的锋利,除了我身上的镣铐,似乎没有能不被它切断的存在。
但那把刀只是把尖锐的部分戳了进来,然后就没法再深入了,进去了多少?两厘米?一厘米?甚至是半厘米!?
我这么怕死的吗?
我这么怕死的吗?
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我这么怕死……
好没用啊,好废物啊,在这里想解脱都做不到吗?
一开始我在这里是怎么想来着的,“至少我也不是没办法去死了”。
我做不到啊,是决心还不够吗,这还不够吗,那等我真的死掉的时候,会怎么样啊……
并没有感到一点痛,被戳伤的地方只是有些发麻,血也没有像我预想得那般流个没停,偶然划伤手指都比这要更令人心疼。
好心痛。
不是肉体发出的痛,但是却仿佛真的感觉到痛。
每天醒来我都能看到喝不完的杏仁水和酒,和烟,和食物。
我向空间“证明自己”的想法几乎也是没有了,但我仍然没有停止那些伤害自己的行为,但并不是为了要表达什么,只是这样能让我好过些。
胸口上的伤口并没有被完全治愈,而是留下了一个凸起的疤,更像是光滑的增生的肉瘤,象征着一次失败的尝试。
//
手臂上的疤痕也不会再消失了,现在空间允许它们留下了。
如果它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消失的话,我的挣扎或许会持续得更久一些吧。
我没有再主动去尝试向空间索求些什么了。即便它能听到我,但会不会给予也都来自于它想不想给我,与我的意愿无关。
要不然的话,它也该让我做一次梦了。
我已经好久没有在窗外看到行驶的车辆了,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这让我很高兴很高兴,就好像是见到了老朋友。
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惊喜吗?
这次,多了一个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一个小瓶子,附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它能让你开心,随便吃。”
瓶子里面装着药物,除了那张纸条外,没有有关这个药物的任何说明,这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认真的吗……
是……毒品吗?
难道说,这个空间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驯化我,再之后,拿我做人体实验吗?
我不敢吃,我把它踢到一边去。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药瓶子滚到了我无法触碰到的地方了。
它会不会在我的食物里掺杂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而且,这是空间第一次与我进行交流吧,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文字,没想到我还有识别文字的能力,我还以为我已经彻底变成家畜了呢。
……
与我交流……吗?
如果真的愿意与我说话的话,给我一张棉被吧,还是说你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就是柔软的,可以覆盖在身上,也可以垫在底下的东西,会让人很舒服的。
然后,如果你打算在我下次醒来之后把药重新放在我旁边,就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
成真了,居然……
是棉被!
哦,我该告诉他给我张床……算了,没必要。
然后药物连同棉被放在了一起,但它没有留下有关药物的更多解释。
但也算了,有棉被就很好。
我再一次把药踢开。
不需要睡觉了。
或者说,可能是我对“睡眠”的定义感到模糊,也可能确实是不需要我睡觉了。
有时候,眼睛一闭一睁,周围的事物就会发生改变。
我现在无时无刻不在醉酒状态中,意识始终都是有些模糊的,所以就更加不方便判断了。
最后还是去尝试了,那个药物。
但和我想的不同,我以为它是毒品,但实际上或许可能不是?
除了有些心跳加速外,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它让我稍微有了一点活力,但实际上我受到了束缚,不能很好地去发散我的活力,所以这反而让我很难受。
我不想吃那些药,但空间坚持给我。
这些东西明明会让我很难受。
但它是这么告诉我的……“多吃些就不难受了。”
这反而会让我不敢吃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回忆起之前自杀失败的时候。
如果我选择把那罐药一口气吃下去,滥药自杀……
呵呵,不是想让我多吃点吗?那我就多给你看。
我是这么想的,于是就着低度酒把一整罐的药都咽了下去,我感到有些后悔,因为这真的太苦了,并且我分了四五次才把它们全部吞下去,真的太苦了。
我没有打算喝杏仁水,那会治愈我的身体,而我选择了死亡。
……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
但是,没过多久我的头就开始痛了。
我紧紧裹着被子想让自己好受些。
我现在更后悔了……
头好痛……
头好痛……
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头好痛……
我的胃里感觉有如翻江倒海……它在微微抽动着,也在发痛。
突然,我感到一阵恶心,把被子掀开,然后扶着自己起来,却发现我没法使上劲。
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这太难受了,不如用刀去自杀,但那样我实在下不去手……
我算是跪着爬到了马桶那里,然后吐了出来。
我感到眼前黑了一下,在过去几天也有过,我不知道这“黑了一下”的时候我是不是失去了意识或者是睡了过去,但是这之后总会有东西刷新出来,这也就是之前所说的“不需要睡觉了”。
这片空间给我留了张纸条,“吃得太多了。空间不会给你致死量的药,你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啧……
空间向我允诺的“开心起来”倒也没有假。
在我恶心了好一段时间之后,难受慢慢褪去,我开始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毫无缘由地,我对人生仿佛充满了希望,我不想死去,我感到真切的幸福。
这一切都在药效结束之后令我感到恶心,心理上的。
药物还是刷新了,而我还是忍不住再次去尝试它,这次我并没有再吃下所有的药了,但难受还是有的,我也还是反胃想吐,但没有上次那么难受了,然后也同样感到了爽快。
这真是太棒了……
我的快感在下降,空间留给我的纸条告诉我,这是我的“耐药性”在提升,这时候开始,我就可以适当地增加药量了,凭自己的感觉。
另外,我不可以再喝杏仁水了,因为药效是作为“副作用”生效的,而杏仁水会清除它。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睡觉的时候会流好多好多汗,因为我不再喝杏仁水了,所以……
但是空间还是会把杏仁水刷新给我,它还留了纸条,告诉我,可以先喝杏仁水,再吃药,这样药效就不会被杏仁水清除了。
真是个聪明的主意。
啊……幸福……
除了原本给我的药,空间……还给了我新的药。
上面大大写着两个字——
毒品
没有更多的解释,我对这个字眼感到眼熟,尽管我已经不记得它的意思,但只是看到它就使我感到了不寒而栗。
它让我心生畏惧,我不知道要不要吃它。
我向空间发问,我需要有关它的更多信息。
我试图从我的记忆里寻找关于这两个字的解释,但我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只知道它是很不妙的东西……
是说……
或许这是让我自杀用的?
……
但我现在感到很幸福,也很开心,不会想死了。
空间给我留了一张新的纸条,上面是这样写的。
“你的耐药性提升得太快,再继续加药会有死亡的风险,因此我要给你别的选择。
这不会让你死掉,也不会让你痛苦。”
……
真是这样……不会痛苦吗?
那我打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恐惧感是从哪来的……
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我记不起来了……
我记不起来了。
我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不.起.来.了。
空间,给我更多的解释。
之前给你的药最多只是让你产生依赖性。
而成瘾会让你再也无法离开它。
一旦你使用它,你就不能有一刻停下,否则你会体验到极端的痛苦。
想想看,你还记得难受的感觉吗?你没有,因为你很长一段时间都一直在药效里。
但是不用担心。
你永远都不会感到痛苦。”
……
………………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窗外的景色一片空白。
这才是这个地方真正的样子。
除了这个混凝土房间外,什么都没有。
所谓景色只不过是一点点盼头,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存在变得越来越没有必要。
外面的风景渐渐停滞,然后淡去,最后完全消失。
……
还记得最早最早的时候,提出的有关列车的设想吗?
没错,
你仍然可以选择离去,随时都可以,当你真正受够了这个地方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真正的选择离开它。
这片空间从来都没有真正阻止过你,如果你一直想一直想,别说棉被了,床迟早也会给你。
你永远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空间耍了什么心理把戏。
这都是你自愿的。
你感到不屑,诘问我,既然没有阻止,又为什么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将自己与空间绑定在一起,产生依赖、成瘾,无法逃离?
不……不不,没必要自欺欺人的。
你还记得一开始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吗?
如果你选择了离开。
你真心选择了离开。
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
也依旧可以满足你。
纵使空间万般不舍……
不寒而栗……
我最后还是不敢使用它。
我感到害怕,即便空间万般允诺,使用它并不会有像我所想的那样可怕。
但我还是不敢。
空间。
你还在吗?
我有一个请求……
能不能,给我别的选择?
我可不可以选择,离开?
我不敢继续下去了。
……
我知道了。
链条断得比我想得轻松许多。
因为就连刻刀都无法割断的存在,居然能被这把斧头斩断。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原来可以有如此大的行动范围。
所以,那么……
我现在,自由了吗?
接下来,只要从窗台那里跳下去……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终于要回去了吗?
……
我点下了那个被标红的“>>>点击此处进入临时避难所<<<”
但是……
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并没有如预想中进入那个应允的临时避难所。
扭曲的笑脸已经追上来了……我用完了所有的杏仁水,我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我……
7.实际上,你在列车上被允许的行为只要不是严重违反规定的都可以去做,如果你将会严重违反规定(即它不适合你)这辆列车自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正确的做法是在你因为永恒而无法忍受这辆列车时选择离开。
作者:晴雪与雨
备注:第42作……
列车只是一个例子,只要核心不变,它可以是任何东西。
它也可以是一间疗养院、学校、卧室、公园什么的。
我最常去想的是一间病房,或是一间“囚牢”。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对这篇文做一下解析。
例如,列车设想与避难所相对应的部分。
流浪者在避难所的心路历程,空间的给予与否是根据什么决定的,空间是什么样的存在……
要是有人能给他画张更好的画就好了
这个角色我并没有给他取名字,我称呼他为“赛博宠物”,他是我的宝贝儿~
避难所的结局不一定是“滥用成瘾”,文中是这样的结局从作者的角度来说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写觉得这样忒有压迫感,成品来看确实没让自己失望,从设定的角度上来说是进入避难所的流浪者个性所致。
要是一般人进入避难所,个人认为,最大可能的结局是“电子沉迷”,体验完了无穷排列组合的亿万万可能性的游戏、番剧后,电子阳痿了,最后选择离开避难所接受本应到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