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rooms 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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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主题竞赛已经结束,恭喜盒子芒果森森夺得本届竟赛冠军!本期竞赛主题:
【Nostal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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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one will die this time.
I promised.










你从噩梦中醒来时,在等你的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你没有感受到治疗结束后应感受到的精力充沛。相反地,陡然的恶寒,不合时宜的战栗穿过你的全身。虚汗早已浸湿你一直穿着的单薄的病服。晕眩,乏力,疲惫只会更甚。你几乎用尽自己的力气,才只是搭上病床边的扶手,缓缓直起身来。

灯没有开,幸运的是,它的开关只在你食指的右侧,算是对你的特别照顾。但你还是不能习惯强光亮起一瞬的所带来的刺痛,你也不想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还要遭受这一轮折磨。在无力的支持下,你放任自己滞留在黑暗下。

门也没有开。在你前几次醒来的记忆中,门总是半敞着的。会有许多目光填满其泄漏的空间,一齐向着病房里,向着你探。无论它们是关切,是揣测,又或是恶意,它们都在那里。

...但这一次不再是了。




不会再有人在了。


从门缝中泄漏出的光芒远不及灯亮时刺眼,但足以搅浑你的神智,你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你更不喜欢闭上眼躺下时汗水在衣体之间重复粘黏的感受。

你睡不下。所以,你只能盯着它们出神。

房间内的窗户早已为你出格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取而代之的则是临时用木头粗糙封堵的墙壁替代品,却没留下一点缝隙,日夜的分辨也就成了意识中的臆想。

你记得总会有人在你醒来时问你,你究竟感受如何,你对你所遭遇的一切与这即将崩塌的世界又是什么感受。

你那时讨厌强光的直射。为了尽快结束这令人不适而又莫名其妙的提问,你总是以不耐烦的态度试图敷衍过去,或是直接采取你的行动,将所有人驱逐出病房内,使其重归宁静。

这被看作是你情况恶化的其中一个缘由。你不愿也不想,或是根本无法表达你的感受。倾诉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被扼杀,直到你不再选择开口。

...直到今天。你做了两年或三年以来第一次的噩梦。




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梦里,你被不知谁的手推着,又被谁的手拉着,被逼着向前,向后。

你试图从两旁挣脱,但指责声在试图逃离的一瞬便即刻大肆宣扬你的无能,你的懦弱,你的畏缩。似是要将你所有的肮脏献给全世人的思想,用一出挤压的戏剧将你的尊严与身躯全部压缩,压缩,直到你再也无法承受,由完人变为一滩血水,流向大海。

巨大的手掌挡住了你的视线,你看不见它们要将你往何处推去。余光能捕捉到的事物却全部是朝向你的谴责,幻化成铳剑,只在等待你的反抗。

它们将你带离你所在的地方,却又只在那地方的近处徘徊————这是你从谴责声中听到的。它们只说你离不开自己的庇佑,却闭口不谈造成这种境况的始作俑者————脚步被迫在转向,停止,疾奔中来回切换,与地面摩擦得千疮百孔。

不痛。这是梦境存在的基本特征。一切感觉被抹除,被溶解在毫无逻辑交错的场景变换中。人面从手掌心中显现。白与黑的冲突溅起你一身的淤泥。情绪却被无限制地放大。失望,没落的恐怖死灰复燃,燃烧你,与折磨你的罪人们。

意义不在这里。

所以这是一次无终的处刑。而你即是被宣判死刑的无罪者

...会有谁怪你?




这只是死亡。一种纠缠你多年的梦魇。


它光怪陆离,却又单一乏味。它时常向你发出邀请,但你无一例外都拒绝了。你不想结束得如此草率,不能像其他人一样。

可拒绝的余地早已在你的行动下消磨殆尽了。

你曾以为只要通过治疗,这里的情况就会好转,一切就都能回到你认知中的那个黄金时代它 从 未 存 在 过,并为这里的下一个世代,拉开帷幕。

可日复一日,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为你进行治疗的人们却来得越来越少,来探望你的人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讥讽,嘲弄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时常混入一些愤怒与不甘,以及悲观。

直到今天的治疗结束。没有人来看你了。

你记得你曾这样劝说过他人:若这里任何事令你失望、悲伤,就离开这里。没有人欠这里什么,亦无人需为此处的覆灭担责。来此是自身意愿,离去同样是自身意愿。无非拼图多出一片,又少去一片。

这永远也不会是垒成的高塔。因为它从未被建成过。

那你应该走了。既这样告知他人,为何自身不去贯彻这一心中所想?是不愿,或是不想,又或是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脱身?

你大概清楚门外是什么在等你。它们都在等你走出去,拥抱你约是早已预知的命运。

...是什么?




你也不知道是什么。

或者说,你装作不知道是什么。

大约两年前,你进入这间病房的第一天,还真切地认为事情永远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你的结局不会按预言中的那般悲惨,命运还掌握在我们手里。

但只在你进入这里的五个月后,或许更长,或许更短,你就已经见到了结局的碎片之一。空间与时间变得支离破碎。苦痛,悲凉化作焚烧黄金时代它 从 未 存 在 过的燃料,让烈焰吞噬你所见证的一切。是梦魇的隐晦暗示,是恶魔的首次现身。

你当时并不后悔。或许现在也一样。你抱有一种迟钝的天真,天真到假象覆盖真相的蹩脚把戏,你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至于剩余的线索,你不关心。你不在乎。

但你没像这次做过梦。或许是那时的你自己还未陷入太深,所有人只像往常一样瞒着你事情的真貌。但你自己选择了探索,并找到了一部分答案。

...那是有关这里的病情。




一切不幸就此开始。

世界在你的眼中化作了未干的痕迹,陨落为平面上倾倒的浓墨、延伸的笔画,以及向着更深处坠落的你。点,线最终都没有构成一个合格的面。它们于这无边无际的空虚深处,用毫无规律的交错,创造了一个跃于纸上的黑洞。

老旧机械式闹钟的指针单调地转向它将要指向的数字,从十二XII流转至下一个十二12,由缓至迅,像是虚度,也像是急促。利刃顺时针旋转着刮下粘连于表盘上冗余的血肉,从未停止。铃声的缺席让这场跋涉变得毫无意义。这只意味着你的路还有不知多远要走。

永无止息。

既定走向的终点一次又一次的在你的指尖流过,包裹着你,席卷着你认知的人与事,包括你所见证的,与人们一起创造的一切,奔腾入海,掀起波澜后死去。

它没有给你覆灭的降临时日。但你知道时间在缩短,一切的寿命都在急速缩减至尽头,直到最终只剩一瞬的存在时间,便与跋涉支撑的坍塌一同消失。

...已是极限了。




傲慢之罪。

奔赴未来的洋流倒灌入你的神经,侵袭了你的意识。让你的臆想过载,飘向你无法知晓的地方。约翰福音窃窃私语中清楚地记载着,是你赶走了那些想要来探望,想要来关心你的人。你以为自己这里只要与更多人撇清关系,你就能救下更多人,让毁灭对你自己来说变得更好接受。

你自认不能离开。自我死亡的始源从你赶走第一人开始。从你第一次站在不知是非对错的队伍中游行示威开始。从你第一次反驳那些声音开始。你认为死亡还离你很遥远,离所有人都很遥远。离黄金时代它 从 未 存 在 过还很遥远。

但隐约预见的未来中,结局从未改变。无论你放弃多少人,与多少悲观或嘲讽的声音对峙,或是多积极地接受治疗,接受康复训练编 造 而 成 的 事 实,它不会改变。

置身事外、冷淡、嗜血。

这才是你的根本病因。它成为了癌症,寄宿于你心头的恶疾。你害怕死亡,所以你必须重塑命运之流向,逆转命运,逆转自己与所有人的命运,至少是为了你自己。

可这如何能实现呢?相当于杀死过去的自我,那你又该如何存在于现世?

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可惜的是,那时的你完全不了解这一点。

你越是想要打破既定走向,就越是接近走向的最终。失去这里所创造的,拥有的,分享的,在意的所有。这是你之外的命运。你无法干涉它。

自我感动的第一步,便是做出自认为足以感动其他人的行动。

只是,你的痛苦也绝非一蹴而就。

...这就是你在此的原因。你终是看到了为你而打开的门。




又如何?

选择权在愈演愈烈的斗争闹剧中被牺牲了。尽管不知其是否为必要的代价,但早已失去理由再将它夺回了。不自然的梦境推动你的情况亦愈发恶化,勉强维持的精神幻觉在终日不休的游行与心理对决下摇摇欲坠。不可避免的灾难接踵而至,但预言的时候未到,再过火的恶行也无法毁灭你的载体,属于你的圣器。

幡然醒悟。飓风之眼随着一位又一位无关紧要的君子离去聚焦在所有被牵扯其中的小人思想当中。自私,险恶,狡猾,执拗的魔鬼在暴风的呼啸下无处遁形,化作一个又一个疏离,再不回归的人。所有人都背对着他们曾爱过的故地,却不带任何留恋地前进,即使风暴将会它们粉碎,带向地狱,而不是你曾在圣经旧约中见过的天国。

尝试阻拦的行动毫无成效。它们的手不会被你握住,更不可能被你拦住。即使生生拉断手臂,任由痛苦淹没其神智,也为离开在所不惜。就像是你所在的地方不是被你称作的伊甸园的替代品,就是坟墓,就是屠宰场。而风暴所在的地方才是人们曾被承诺,曾向往过的,更好的地方天堂

在最后一只人形魔鬼离开前,它似乎觉察到还有些事没有了结。所以它僵硬地转过身来。不是因为你的挽留打动的魔鬼,也不是因为它还有不可割舍之物存在于此。除了唯一可供观察的,深邃的双眸,它不再与你天马行空的模拟上有半分相似。对视便成为了你们之间交流信息的唯一途径。

但你从它的眼神中读出的,没有你,没有风暴,没有眼睛。

狂热。是你无法理解的狂热。属于常人才会有的嗜血,属于人类才会有的情绪波动,属于生物才会有的,毁灭一切的冲动。是那般狂热。

它在怜悯你。它用你能理解的语言冲击你所在的整个世界。似乎只要这样就能将你所在的,他们曾为之付出的世界毁灭一样。但世界不为所动。你却意识到自身正在沸腾。它在愤怒地向你传达你一切的罪孽。诉说不甘与不公。




人们常说画皮画骨难画心……但巧的是——人的语言就应该是先从人的 心 中析出的。

——你。




恍惚间,你看见梦里的铳剑从恶魔的嘴中刺破最后一层束缚。本是完人的身躯在一瞬间腐败,绣化,变作剑的握柄。直指向你心脏所在。

...毫无逻辑。




从未消失。

你见过很多事物了。在必将到来的噩梦之前,你被迫接触过信息乱流的自我意识,与世界之外的求生本能针锋相对,也曾对终章之节选惋惜不已。

很多事物都...令人失望。

早已消失的选择却在这一刻重现你的脑海。在你步入这间小得令人窒息的病房之前,它似乎也出现过。

它给了你两条路。


毁灭自身,或是毁灭世界。


两条路看似大相径庭,但结局却已是殊途同归。没有人会在这之后追上你,要走的路已经被切割成无数细枝末节,答案却早已昭然若揭:


若已有更好的一方存在,这里将被立刻毁灭,不分青红皂白。


你想起自己也曾见识过。你记得2000年是一个能毁灭很多事情的时间。200年亦是。20年同样是。2年也是。

200天,20时,2分,0.2秒。

短过人类意识极限的时间里,它们已然可以毁灭一切。

而你所接受治疗的时间,正好已是毁灭周期内,不偏不倚的2年。

你没有耐心了。

你已知晓哪种选择会为你带来最好的结果。而无论哪种选择,其导向的结局都将是一定能预见的未来,区分它们的只有代价之间的不同,与倒计时能延缓的,微不足道的时间尺度而已。

沉默。你很久以来都是这样做的。即使你知道你从未真正地缄口不言。答案便在默认中揭晓。

所有人都扮演,或被迫扮演着全知的角色,而██是个悲惨的意外。











做你必须做的事吧,██。




再见,██。再也不见。




██,祝你前程似锦。




多写几篇文吧,██。




██,我不会回来了。




我相信你,██。




毕业快乐,██。




晚安。










2000年只是过去了。

拼图已碎了,你找不到可替换的碎片,而剩下的却也在消失。

清冷的夜与月一同压在了你的后脊,让你愈发喘不过气来。

你慌张地像个做错事的孩童,强忍着眼泪。跪坐在毫无遮掩的,粗糙的地面上,顾不上磨破的四肢,四处寻找被你弄丢的拼图。

你不在乎月亮与你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近,就像是一只悬挂在夜空之上的,巨大的眼睛。注视着你嘶哑的忏悔与无法挽留的消逝。

你不在乎身体随着时间的破碎而破碎,痛苦在此刻已成为最微不足道的事物之一。

你要修正你的错误,将一切扳回正轨。将时间倒退回你尚未成为全能全知者的那一天,拒绝他们的加冕。拒绝签下那份自愿治疗书。

错误的人出现在错误的事件中,注定将使万物消陨,万劫不复。

便是黄金时代。可它从未存在过。

你的拼图不可能完整。因为那是你之外的命运,你无法干涉它。

在必定无法补全的人世间拼图之前,你早已无能为力去挽回任何你想挽回的了。

世界在你手中终结,而你只能成为毁灭这一过程的见证者。除成为这热寂灰烬的守墓人以外,你无路可走了。

...你已抵达结局了。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令人心碎的地方。离开这个承载你痊愈可能与死之噩梦的地方。

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不值得。

















Such, Thy beauty, yet poetic, tragic ending....晚安,我亲爱的,亲爱的朋友们。

















PSYCHOSIS V: CHOKING REGRET.

DESPAIR SYNDROME 2: DISGRACE.

















No one hears a word, they say,

Has the memory gone? Are you feelin' numb?

Not a word, they say,

But a voiceless crowd isn't backin' down,

When the air, turns red,

With a loaded, hesitation,

Can you say, my name无名的流浪者?

Has the memory gone? Are you feelin' numb?

Have we all become INVINSI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