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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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我只是和朋友们像往常一样在Level 11的建筑群中穿行,而只是某一个眨眼的瞬间,我们便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封闭的厕所内,灯光的照射并不强烈,堪堪点亮了这狭小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视野中还算干净,没有什么异味。
而当身边的朋友苏醒过来时,他们嘴中所描述的景象却与我所看到的有些许的不同,有说黯淡无光,有说肮脏恶臭,有说空无一物。
怪异的是,他们自身似乎有些特点正好与他们口中所描述出的景象相对。一位自小便被称作患有所谓“黑暗恐惧症”,一位带有程度不算太重的洁癖,而另一位则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无疑,这里似乎刻意在给他们营造出一种能令他们感到恐惧,或是烦躁的一种环境。而我也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否就是浴室所原本的模样,但我至少觉得它目前并没有向我展示什么与众不同的特点。
但这里除了那些水龙头中所涌出的自来水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食物可供我们充饥了。
于是朋友们分别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狱中抓狂,我只是看着他们对着他们眼中所恐惧的恶魔拳打脚踢,直到筋疲力尽的再次倒在墙角。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抚了他们几下,也意料之内的并未起效。
他们最终都放弃了抵抗,有气无力的一茬接着一茬的聊着,聊着一些没头没尾的狗屎哲学,聊着一些稀里糊涂的日常生活。
我只是紧紧盯着那紧锁的隔间门,他们的话语我全没放在心上,因为这只是浪费自己的体能。我还想活得更久,直到逃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厕所。
我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再休息一会,与那些愚昧共枕而眠。
醒来时,他们看起来都虚弱了许多,我也饥肠辘辘,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那个有洁癖的人突然发难,朝我扑来想要阻止我的行为。但他太虚弱了,理所应当的。他在他的浴室中拒绝喝下这水龙头中所涌出的清泉,想必他一定看到了些令他反胃的东西。我注意到他的衣领上还沾有些呕吐物的污渍,也只感到一阵恶心,便任他中途摔倒在地,也没去扶他。
但他仍旧抓住了我的左脚,用尽力气摇晃着我的身体,我也觉得厌烦,便一脚踹开了他。而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被踹出好些距离,嘴里还嘟囔着些什么,仍旧向我爬来。
他妈的。我这样想到。却也不管不顾地喝起了那些他极为厌恶的水,却越喝越感到饥饿与口渴,近乎就要停不下来。
而就在我几近癫狂的那一刻,另一位本一直无言旁观的幽闭恐惧症患者却径直朝着我走来,一拳打在了我的腹部上,迫使我停止了喝水。
我感到腹部传来的是与击打完全不相符的绞痛,水正在我的胃中翻腾。而在我停下疯狂仅不到三十秒之后,水便从我的鼻孔和嘴中喷涌出来。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呕吐着,却只能呕出那些本应是代替食物充饥的清水。
他们的眼中所表达的情感只有怜悯。
好吧,我只得承认在我熟睡的时间中错过了很多东西。
水不能再沾了。最后一点补充能量的机会也就这样消失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仍在聊着那些不知所谓的话语,却摒弃了那些日常的琐碎,只有我不知其含义的哲学性,以及从话语深处所传达出的绝望。
隔间的门仍然没有打开的可能,他们在我安眠的时间里早已试过几次方法,却连其中的景象都无法窥见半分。他们说这毫无意义。
我知道状况只会变得越来越糟。但我也束手无策。
我意识到我有些麻木了,这似乎有些太快了。
疲惫再一次裹挟了我的身体。我只想再次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感到一阵头痛欲裂。眼睛被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抬起手试图擦掉,却怎么也拭不尽眼前的那一层水雾。
我有些看不清她们了。她们正一个接一个的尖叫着,为自己必将结束的生命无能的哀嚎着。
冲撞,殴打,辱骂,破坏。却不见其任何理智。只剩下扭曲的灵魂,与疯狂的意志。
混杂着尖锐哭喊的爆鸣声中,我试图透过那层薄膜看清她们究竟是什么模样。但我仅只能看清她们的身形,却再也看不清她们的容貌了。
我不知道她们到底是谁。我也只能冷眼旁观着,直到她们像上次一样待到筋疲力尽之时倒下,再陷入下一次的虚脱。
但有些东西改变了。我能感到有些东西确实改变了。
杂音消失了。我才发现她们已经停止了行动。转而伫立着、注视着我。那视线的冰冷被我眼前的模糊格挡在外,我甚至开始暗自庆幸自己不用直接回避来自她们的压迫。
摒弃。我们都摒弃了。你不想吗?你不想和我们在一起吗?
只有你还是紧紧裹住那皮囊的了。
它们需要我们,也需要你。没有例外。
别再犹豫了。
“去打一拳吧。”
是你所恐惧而又一直注视的地点,此外便再无其他所变幻。
声音很轻,却贯穿了我的耳膜。我再一次感到意识的混沌不清。但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就像是被死死固定住了一样。我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她们逐渐靠近我的身躯。
我勉强抵抗着从脑海深处席卷而来的困乏,然而这也只是螳臂挡车,我的视线再一次被遮盖起来。
醒来时,我正掐着一名女孩的后脖颈,将她的头狠狠地砸向洗手台的边缘。
骨裂声随之响起。边缘的坚硬应声掉落一块。而手中再也没有了反抗,倒不如说是连仅存的顺从也消失了。
我错愕地松开了手,她倒下的瞬间,血液也即刻迸发出来,溅落一地。
惊恐,迷茫,困惑代替了我的所有思想在我的脑中撕扯,将要使我的理智彻底撕碎。
血腥味极其刺鼻。我无神地向着她们看去。试图寻找些生机。
她们早已没了气息,喉咙处被生生的撕开,血管与神经仍然勉强连接着那手中尚在抽搐的血肉,空洞中的腥红正肆意流淌着蔓延。
涣散的瞳孔中央,我涕泪横流的不知所措极其可笑。我也挤不出什么感情了。镜中所反射的模样仍旧毫无波澜。
她习以为常,她毫不在意。
隔间早已敞开,而其中所暗藏的漩涡也早已迫不及待。水从那容器中满溢着渗透这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它们真的饿了,它们需要食物。
疯魔。癫狂。平静。冷淡。
而镜面那边的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不幸的流浪者,而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必须让他打碎那层障壁,从这个空间彻底脱离出去,或许还能回到后室中去。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必须求救,被灌输了这样的思想,却再也没有机会反抗了。
他真的看到我了。
但他根本听不到我所说的话。
面前的水龙头突然爆发出一阵无可抵抗的吸力,还没来得及反应,我便被卷入其中。
我感到自己正在解体。四肢缓缓脱离了我的身体,内脏破裂的痛苦清晰地传到我的脑中,心跳声愈发减弱,而皮肤也逐渐变得糜烂。
扭曲的撕扯,旋转的晕眩,深深刺激着神经,使我认识到我还深陷现实之中。
可我真的到另一头了。
砸碎,将我所了解的事物全部砸碎。肢解我的思想,让那些已被禁锢多时的天真全部流放,直到我再也不会为其所用。
掐死她们。掐死她们。掐死她们。然后再掐死自己。
于是只能在这死寂中获得永生。目睹那些漩涡大快朵颐,冷眼旁观的麻木仍旧不为所动。
不能就此闭上眼睛。
复仇。向一切地狱宣战。燃起属于人的烈焰。烧尽所有绝境。以试图给予人熄灭的诡梦。
可我不再是人类了。
宣战。向一切天堂复仇。涌起属于恶的浪潮。淹没所有安宁。以试图施于人轰烈的世界。
它与诛灭。一起成为了我的巅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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