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是流浪者无路可逃时诞生的谬误。
余下静谧,只有似曾相识的风声略过耳畔,将前一刻仍在肢解理智与肉体的疯狂吹走,吹向更远的,不见边际的地方。流浪者被置于围栏的右侧,而世界则被置于围栏的左侧。旁观是流浪者用来接收世界讯息的唯一途径。世界向前走,那么流浪者也将随其行进而行进,安抚的风作其左右。
翻过不算陡峭的丘陵,重叠并起的地表像是人造的浪潮,被静止在奔涌的刹那,成为只供观赏与行走的室间雕塑。重复,且一直如此。可覆盖其表面的草原并不是静态的。风会使其摇荡,将浪与浪重叠,无数草叶间拍打的清响平稳传来,形成一种浪虽止,但浪花不停的奇观。天空与地面相接的颜色也为此改变,压抑的深蓝将随地平线的升起而淡化,直到其化作蔚蓝,化作人最初对天空的理想模样。
浅薄的云层仅是空间的装饰。分割流浪者与万物的围栏一直是视野的中心。无论人如何尝试,围栏一直是其无法跨越的阻碍,代表流浪者无法回归的标志。除留在围栏规划好的,远离人间的另一边,流浪者没有选择了。唯流浪者的时间与世界同步,但分离不变。身体机能除衰老外,亦不再有任何需求或病变。
余下几十年,只有似曾相识的风声略过耳畔,将前几年仍在支撑理智与肉体的信念吹走,吹向更远的,不见边际的地方。行尸被置于围栏的右侧,而世界则被置于围栏的左侧。旁观是行尸用来接收世界讯息的唯一途径。世界向前走,那么行尸也将随其行进而行进,安抚的风作其左右。
入口与出口
余下几十年,只有似曾相识的风声略过耳畔,将前几年仍在支撑理智与肉体的信念吹走,吹向更远的,不见边际的地方。


